第三十八章 天诛

　　来到新世界的林风很快就发现，达文奇世界的确是一个比生化末世的力量体系更加强大的地方。
　　这里有着数不清的强者，斗气修炼到极致可以成为剑圣，魔法修炼到极致可以成为法神，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毅力突破一切阻碍，同样可以魔武双修。
　　除了魔法与斗气外，这个世界还是个世俗与神权共同统治的世界。
　　光明神教是屹立在世界顶端的教派，崇奉伟大的创世光明神——毫无疑问是沈奕。
　　而在大陆的另一端同样存在一个庞大的教派天灾教派，他们信奉的是黑暗与毁灭之神——也是沈奕。
　　因此除了魔法与斗气外，这里还有光明神术与黑暗神术。
　　为了尽快强大起来，修习这里的力量，林风决定自我封印系统带给他的能力——沈奕对此深感赞赏，二逼的世界无法理解，但值得尊重。
　　然后他下了一道神喻，宣布林风为渎神者。
　　现在，林风要开始面对光明教派的追杀了。
　　当然，一开始的力量不能太强，光明教派只派出了几个小小的骑士。
　　在漫骂与嘲讽中，在阴谋与厮杀中，林风的实力飞快增长着。
　　哦，差点忘了学院。
　　在那之前，他得先去学院学习，于是沈奕很快修正指令，让天灾教会出马，帮助林风对抗，并改头换面送他进入学院。
　　在学院里，林风开始打败一个又一个窥视他美丽妹妹的对手，为了捍卫妹妹的贞操而不懈奋战，并成功获得了进入王国最伟大的魔法学院学习的资格。
　　然后他很快获得了美女御姐老师，傲娇公主和萝莉天才少女的芳心，继续着美妙的人生征程。
　　同时他将来自地球的各种高科技带到这个世界，做出无数发明，获得无数金钱，得到无数资源，实力突飞猛进着。
　　财富与美女再加天生的嘲讽光环使得林风永远不缺对手，并继续强大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魔界适时入侵了。
　　这一次的魔界和沈奕无关。
　　白衣女孩亲自动手做了一批魔界战士把它们放进达文奇。
　　女孩的手艺显然不怎么样，这些魔界战士长得怪模怪样，完全超出了沈奕的认知，看起来到是很有些卡哇咿。
　　但是它们的战斗力相当强悍，以至于林风又是几次险死还生，当然，挫折使得主角飞速成长，终于，他同时成为了剑圣与法神，消灭了魔皇——沈奕与白衣女孩联手制作的强大存在，形象上以洪浪为主。
　　现在，他只剩下最后的对手了——光明教派。
　　反派大BOSS教皇亲自出马，请动光明神降临以诛杀这个渎神者。
　　不过很遗憾，降神失败了，光明神没有响应他的呼唤。
　　“为什么？为什么光明神会在这个时候抛弃我们？我们可是一直在尊崇您的意志行事啊！”临死前的教皇发出不解的呐喊。
　　“因为这就是我的意志啊。”沈奕笑道：“在我需要的时候，为我去死，这不正是你们虔诚的体现吗？为什么又要愤怒？”
　　“这不可能！神不该如此漠视我们！”教皇听到了神的低语，他为他所听到的答案而震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用人类的思维去度量神的需求，本身就是愚蠢的。”沈奕冷漠回答：“再说你们又凭什么认为，虔诚就一定能得到好报呢？期待回报的虔诚，又叫什么虔诚？不过是一笔交易罢了。”
　　“原来神认为我不够虔诚吗？那么他呢？那个渎神者呢？”站在圣山的巅峰，教皇愤怒地对天怒吼着。
　　“他？他才是我所需要的啊。是的，作为神，在我所创造的世界里，我需要的不是信徒，而是叛逆者。相比一群奴才，只有强大的敌人才能给我带来更多的帮助与进步。至于你们，本就是我用来帮助他强大的棋子啊。”
　　“什么？怎么会这样？伟大的神啊，您把我们都视为蝼蚁与玩物了吗？”
　　“你以为你不是吗？”沈奕冷酷回答：“以神之名行事，将一切不信奉神者皆杀死，身为人类，你都可以将其他人类视如蝼蚁，神又为什么不可以将你视如蝼蚁？难道你以为你与其他人类之间的差距，会比你和神之间的差距大吗？既然你们本就是蝼蚁，那你们的虔诚，你们的期待，就是你们的原罪。既然你自愿为神献出一切，又何必在这里苦苦哀求，愤怒不满？仅仅是因为……神对你们说了实话吗？”
　　教皇绝望了。
　　林风听不到神的声音，但是他能感受到被神抛弃的教皇心中的苦痛。
　　这让他感到惊讶。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教皇仰视天空，双目已流下泪水：“原来，这就是真相吗？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们？原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虔诚的子民的！”
　　“彼此利用而已，在你有生的岁月里，你又何尝不是利用神的力量为自己获得无上权力？一相情愿的认为神是无私的，是奉献的，只能说明你们从未真正了解过神……身为人类，你们又有什么资格为神去下定义？自做主张，定义神的属性；自以为是假借神的权威；自不量力，妄图与神交易；自我否定，将神的意志置于人类之上……这就是你身为人类的最大罪行。”
　　“可那是因为您是神啊！”
　　“是神又如何？是神就需要被崇拜吗？你会关注你脚下的蚂蚁吗？不！”沈奕断然否定：“神不关注人类，就象人类不会关注蚂蚁一样。如果你关注了，那仅仅是因为你需要它们，就象我现在需要你们一样。”
　　“所以……”沈奕顿了顿道：“世间不管有没有真神，身为人类，都没有理由去崇拜它，信奉它。人类自当有人类自己的尊严，这与神有多强大无关，只是因为人类不需要神的指引！”
　　“所谓信神，即为背叛人类！”沈奕悠然说道：“那么现在，履行你这背叛者最后的使命吧。”
　　随这他的说话，林风已高高挥起手中的圣剑，将那教皇的头颅砍下。
　　于是林风再一次站在了世界的巅峰。
　　不过这一次，他已经有了对天界主神的怀疑，他虽然无法听到那教皇内心中的声音，却至少听到了教皇的呼喊，知道了他为神所抛弃。
　　他开始怀疑神的目的。
　　这很好！
　　不出意外的，沈奕又把他丢进了仙侠的世界……
　　蛮荒大陆上，一个少年在认真地攀爬着高入云端的山峰。
　　玄天派百年一度的门人招收大典已然开始，谁能在限定的时间内爬上去，谁就会能成为外门弟子。
　　“我能行的！”林风咬碎银牙，双手爬得满是血泡。
　　他再一次封印了自己剑圣与法神的力量。
　　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比他曾经经历的更加强大，即使不封印，他也远远不是这里金丹级别强者的对手。
　　反到是现有的力量会让他的拜师被拒之于门外。
　　为了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为了打倒那万恶的主神，他必须克服一切困难。
　　终于，在半路上吃到一颗万年仙果后，他成功登顶。
　　接下来，他正式进入玄天门，成为外门弟子，道号元坤。
　　在这里，他苦苦修炼火系功法，并利用自己天才绝顶的智商苦学炼丹术，炼器术，炼阵术，炼符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偶尔，沈奕会打出一些小闪电来刺激一下他的成长。
　　林风在天劫中吸收力量，脱胎换骨。
　　现在的他如果解除封印，那就已经具备了离开这世界的实力了。
　　不过沈奕觉得还不够。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超脱并掌控世界的存在。
　　于是他继续磨练着林风。
　　林风很努力。
　　他很快就筑基成功，接着是金丹，元婴，化神……
　　终于，他再一次站在了这世界的巅峰。
　　久违的老爷爷的声音在林风脑海中响起：“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呢。”
　　“老爷爷？”林风兴奋喊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说我终于要能见到主神了吗？”
　　“是的，孩子，在经历过最后的考验后，飞升这世界，然后你就会见到那万恶的主神。”
　　“还有最后的考验？”
　　“当然。主神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存在将对他造成威胁，他将集合整个世界的力量向你发难。这将是一次真正的天劫，挺过这一次，你就将胜利！”老爷爷的声音逐渐黯淡下去。
　　林风吃惊地看着天空，他看到整个天地的灵气在聚集，汇聚成一片强大的灵气云，酝酿出足以毁天灭地的神威。
　　这……就是主神的力量吗？
　　林风颤抖了。
　　“释放你所有的力量对抗这神之怒火吧。”老爷爷的声音再度突兀响起。
　　“你不是走了吗？”
　　“呃，忘记交代重要的事，再来提醒你一下。”老爷爷尴尬地笑笑：“只要你能抗住神之怒火，整个世界的力量都将处于你的掌控下。”
　　再度消失。
　　林风看着天际雷云，身上已暴出如火斗志：“那么，来吧！开！”
　　随这他的呐喊，来自生化世界的系统之力，来自魔法大陆的魔武之力，还有来自这仙侠世界的仙人灵气，在这刻同时激发而出。
　　天空中那集合整个世界力量的恐怖神之怒火当空击下，闪落出无数惊雷巨电。
　　“来吧！”林风怒吼着，对空挥舞出无数重拳：“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就是要逆天呀！！！”
　　凶猛的拳劲刺破苍空，击碎闪电，竟是将那一直护佑着整个星球的水晶罩也为之打散。
　　林风咆哮着，在风雨中迎风而上。
　　他看到了，在那天之尽头，隐现出一个高大朦胧的身影。
　　那就是主神吗？
　　我会杀死你的！
　　林风向着缺口飞去，飞升这世界，脱离一切掌控，那一刻，他感觉到他摆脱了冥冥中一直感觉到的控制着他的力量。
　　他脱离了这个世界，进入了这片空间，然后他看到，一名男子和一名白衣女子站在他的眼前。
　　整个世界，一片空空荡荡。
　　虚无！
　　绝对的虚无！
　　惟有周边那三颗星球还在滴溜溜地转动着。
　　它们是……
　　林风的眼神收缩着。
　　那赫然是自己曾经经历的三个世界。
　　那孕育自己的地方。
　　而在现在看来，竟是如此渺小。
　　难道这就是仙界吗？
　　为何诸天神仙不见踪影？
　　玉宇宫阙荡然无存？
　　主神军团又在何方？
　　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眼前的男子。
　　男子微微一笑：“恭喜你，你终于超脱了。”
　　这声音！
　　林风震惊地向后退了数步：“老爷爷！”
　　“其实……我也不是很老了。”沈奕笑笑：“在我的世界，我只度过了二十多年，当然，在你的世界，我已经存在了二百多万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林风咬着牙问：“为什么要灭尽苍生，为什么要杀戮天下？”
　　“因为在你眼里的苍生，终究不过是我眼中的一丝能量，因其组合而产生思考与说话的能力罢了。既然涛声涛起，云生云灭，都不过是神一念之间的事，如此轻易得来的存在，又有何价值可言？”沈奕笑答：“我能够理解你的愤怒，你却终究不会理解我的感受，对你而言，一切生命皆是真实，对我而言，百万载光阴却不过是弹指一瞬。如果你看着一个世界在一秒钟能出现并消亡数十代的生命，你也不会再把他们当成生命去看待的……连蝼蚁都算不上，只是灰尘。”
　　“那你又为什么要戏弄我？”
　　“因为无聊啊。”沈奕回答：“生活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因无所不能而导致没有追求……真得很无聊呢。所以说，神这种存在，本身就是最无聊的。追求成神，就是追求无聊啊，追求到让自己没有追求可言！”
　　说着他举起手：“那么现在，你的力量已经成长到了足以威胁我的地步，那正是我期待的。就让我看看，你能否打倒我吧。”
　　说着他手一挥，那三颗星球已向着林风飞去。
　　“这三颗星球，是曾经创造你的星球，它们的力量现在属于你了。从这三个世界中，你可以吸收到足够的力量，然后使用这力量……来打败我！”
　　林风吃惊地看着那三颗星球：“他们……”
　　“是的，他们，你曾经的亲人，都在这三个世界中，在你离开后，我固定了时间流。他们没有死，他们都在等你。但是吸收这三个世界的能量，会使世界崩溃，所有存在必将死亡。”
　　“不！”林风呐喊起来。
　　他将那三颗星紧紧护住，看着沈奕，露出愤怒与仇恨的怒火：“即使不使用这世界的力量，我也会打败你，杀死你！”
　　“这不可能。”沈奕摇了摇头。
　　他的手轻轻一挥，无数丝线已缠住林风。
　　它们穿入林风的身体，开始拼命吸收他的力量。
　　“不！”林风拼命挣扎着，他全身的力量爆发，开始向外涌动，那雄雄巨力竟然开始反抗，将沈奕的丝线一根根崩断。
　　沈奕笑得越发开怀了。
　　林风的实力，已经拥有相当于五难度级别的冒险者的实力了呢，甚至更强，因为他拥有在逆境中不断挣扎突破的能力。
　　“你是在玩火。”女孩说：“只要他继续成长，他还是有可能打败你的。”
　　“是的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可如果不是这样的存在，出现在我面前又有什么意义呢？何况这可能……太小！”沈奕漠然回答。
　　他突然一扬手，收回丝线，猛地冲向林风，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狠狠击飞出去。
　　“去死！我是天命者，天命所归，我必逆天！”林风咆哮着，手中已出现一把巨剑狠狠斩向沈奕。
　　沈奕斜身一闪，已是一膝顶在林风小腹部，冷酷道：“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既是天命所归，又为何要逆天行事？”
　　“这……”林风哑然。
　　沈奕已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将他狠狠击飞出去：“你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个矛盾。你在这矛盾中成长，拥有强大的力量，只要给你时间与机会去发展，你的确的确有可能打败我，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是……”
　　“可是什么！”林风咆哮着冲过来，又是一记圣剑劈斩，无数仙符神器已蜂拥着砸下沈奕。
　　沈奕随手一指，那些神器仙符尽化灰飞，仙家功法对他全然无效。
　　“可是这矛盾是虚假的，是我一开始的安排。你虽然很强，却始终走在我为你安排的道路上。我了解你的一切，你自以为豪的那些东西对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唯一能对我造成威胁的，是你超脱这世界的力量，因为超脱了，就摆脱了我的控制。可惜，你固然做到了超脱，却还无法使用这力量。去吸收那三个世界吧，那些力量才是真正有效的。”
　　“绝不！”林风继续呐喊着，他已经把他这些年来掌握的所有仙法都用尽了。
　　可惜沈奕说的没错，在沈奕力量下形成的能力，对他根本无效，惟有超脱这世界的能力，才能伤害他。
　　砰！
　　又是一拳打在林风的胸口。
　　沈奕的脚已踏在林风胸上：“还不觉悟吗？”
　　“我……绝不服输！”林风咬着牙齿回答，他的身体突然同样幻化出无数丝缕，伸向四周空间，竟与沈奕一样开始吸收这空间的能量，手中剑猛然绽放出巨大光辉，一剑砍在沈奕身上，竟是在沈奕胸前劈出一道深长血痕。
　　沈奕闷哼着退开，眼中凝聚出笑意：“这就对了！融入这真实的世界，这才是超脱，更高的层次……现在你才算真正进入更高的层次啊！”
　　“我会杀了你的！”林风咆哮着再度冲上。
　　“可惜，也只是到这一步。”沈奕摇了摇头，他的拳头猛然击出。
　　这一拳的力量再不同以往，直接贯穿林风的身体，将他整个身子击出一个大洞。
　　无数丝线再度从沈奕体内冒出，侵入林风体内。
　　“怎么……会……这样！”林风吃惊地看着沈奕，这一次他再无法摆脱。
　　沈奕手一松，他整个人无力倒下。
　　他大口喘息着，看着无尽黑暗虚空。
　　原来，我终于还是败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千山万水都走过来了，我最终会还是倒在这最后一步……”林风吐着血，看着眼前这令他憎恶的创世主神。
　　“不奇怪啊。”沈奕回答：“我都告诉过你的了，你的命运轨迹从一开始就是被我设计好的。你真的以为你的一切是自己努力得到的吗？想想你的重生吧！还有你的系统，你的老爷爷，你的幸运，你的无敌，你的天赋，那都是我给你的……”
　　林风呆呆地看着沈奕。
　　沈奕笑道：“你不是靠自己的努力来完成超脱的，你只是自以为自己很努力了……每个失败者都认为自己很努力。但事实是有太多机会，都是别人为你创造，而不是你自己争取的。你以为你是天命之子，其实终究也不过是棋盘上的玩偶。真正的努力，本就不应当在别人设计的轨道上才对。你就没想过吗？你本来就是个废柴，既没有头脑又没有本事，除了狂妄与无知你一无所有。建立在重来一次和无数外挂上的强大，本就不是属于你自己争取的，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有逆天的资格？哪怕是抱大腿你也得主动去抱而不是靠天上掉落的馅饼啊！本来，我还给你留了一线机会，就是那三个世界，但是连这你都放弃了。我理解你的博爱，不过万事万物自有其规则，顺昌逆亡，你还真当你是小强，只要热血冲天大喊三声就能冲破一切阻碍？屁，连成就都是建立在别人给予的基础上的货色，却妄想逆天，你不失败才叫没天理了！既然你放弃了机会，又何必为失败而抱怨呢？坦然承受，也是一种美德。”
　　“原来……是这样啊！”林风平躺着大口喘气。
　　那一刻，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他的重生，他的系统，他的穿越……他所以为的一切努力，其实都不过是建立在别人赐予的基础上，是建立在上天掉落宝物的基础上。
　　这样的努力，在面对给予他力量的人面前，有何意义？
　　靠天而成，却妄想逆天！
　　我……真蠢！
　　林风的眼缓缓闭上，最终化成无数光点消散。
　　“真正的超脱，应该依靠自己，而不是命运的设计；”
　　“真正的超脱，更要将曾经平行的一切，视为蝼蚁；”
　　“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这一刻，沈奕也在喃喃自语。
　　“你能做到吗？”女孩问。
　　沈奕笑了：“让我去毁灭我曾经生存的世界？我也做不到。”
　　“那你的实验有何意义？”
　　“当然有。我本来对成神就没什么兴趣，只是想看看答案是什么。现在明白了，就更没兴趣了。既然我做不到，那我就不超脱好了。成为真神？不，我没有兴趣成为那么无聊的东西。其实在我看到自己那丑陋的令我自己都感到恶心的主神面目后，我就已经彻底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做人其实也挺好的，做个本事大点的人更不错……其实如果林风不妄想挑战神，他本也可以活得很快乐。”
　　“至少我会允许他活得快乐。”沈奕最后总结：“我可没有给他灌输必须逆天这个概念，只是他在顺境中太过忘乎所以了。”
　　“也许吧。那这三颗星球怎么办？”女孩问。
　　林风没有使用它们，所以它们存在下来了。
　　沈奕想了想，回答：“让他们全部去搞基吧，自然消亡。”
　　沈奕觉得自己还是很仁慈的。
　　……
　　PS：既然沈奕不打算超脱他所在的世界向我挑战，身为主神的缘分蛋大人我就不超度他了，就让他快乐的继续生活下去吧。
　　敢逆天者，天必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