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背德 by 花子
2018-8-7 06:01
终 章
同年七月信长连同德川军在姊川河原与朝仓、浅井军展开了攻击。信长甚至 为了要报复帮助朝仓与浅井的延历寺,在几次的劝告之后前往攻打。一座寺庙啊, 即使在乱世他们拥有自己的僧兵团,但是那还是天理不容的。
他杀害了许多无辜的善男信女,不分男女老幼的。他要他们站成一排,然后 命士兵将他们的头都砍下,最后又升起一把火将延历寺烧了。
他们说,在延历寺被砍下的人头数多到士兵们握着刀的手都颤抖。因此信长 还得到了一个称号,叫做第六天魔王。
长政凭恃着小谷城的坚固城防,等待朝仓家的救援,但是信长早早预料到这 一点,分开兵力杀向北方,截断了朝仓家南援的路线,信长的目的很简单:之所 以织田军一直没有攻打上小谷城,是因为阿市。他正在恐吓长政快快将她交出来。
许多朝仓军的武将已经投降,甚至信长最大的强敌信玄也因病而死,因此阿 市在战争后两年,因为节节败退的战势,依长政的指示与三个女儿一同被送回歧 阜。
那时,长政语重心长的说:「市,我要将你送回歧阜。请别恨我。我这样的 举动不是休妻,而是知道,你回到织田家才能获得最妥善的照顾。」「长政大人……我不要离开你……我已是浅井家的人,怎么能够弃下您离 开呢?」「他们之所以现在围城,没有攻陷,就是因为你。即使我背叛了信长大哥, 他对你的疼爱却仍然没有变过。」即使她哭着不允,他还是这么毅然决然的。长 政大人一直都是这么的固执,有着自己的坚持。他额上的两道剑眉,气宇非凡的 扬起,那么从容不迫,那么坚定。「市,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那是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他穿着华服,上头有着三个六角形的家纹。如果不 是重要场合,他是不会穿那一件华服的,她早该知道。在她们离开后,长政便以 武士的方式了结自身。
回到歧阜,阿市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头不出来,女儿们的叫唤与哭闹,使得她 莫名的烦躁不安。
她没有见到三郎哥,反倒是改名为羽柴秀吉的藤吉郎,对于她相当关心,常 常从今滨城带些东西给她,慰问她的近况与心情,虽然她一概都不接受,他仍然 相当殷勤。有一天下午,她看到女儿茶茶和初手上有着陌生的玩具。
「这是哪里拿的?」
「这些玩具是我给的。」秀吉从近江回来,看到了她们两姊妹在走廊上,一 人给了她们一个玩具。
「什么时候我教过你们可以乱拿别人给的东西?」阿市的眼睛根本没有看着 秀吉,她将木制的剑玉和几个沙包从女儿手上拿给阿顺,「顺,给我把这东西丢 了。」「阿市殿下,您犯不着这样,孩子喜欢玩,就让她们玩吧。」秀吉几乎有些 哀求的,「不然……以后我不会再送了……这一次您就收下吧。」「羽柴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阿市的眼神冰冷,没有情绪,「茶茶、 初姬,你们去奶妈那里,我一会儿就过去。」茶茶看着母亲的眼神一变,紧张了 起来,带着妹妹离开。
「羽柴大人,无论您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即使没有这场战争的无可奈何, 您还是不可能的。」市微微的笑了,笑容苦涩且脆弱,是这几天来唯一的笑容, 「请别让宁宁太担心您。」秀吉看着这勉力撑起的坚强,这才完全死心,离开了。
那天夜里,她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在她的床畔抚摸着她的发丝,然后轻 轻的唱着〈敦盛〉:
思へばこの世は常の住み家にあらず。
草叶に置く白露、水に宿る月よりなほあやし。
きんこくに花を咏じ、栄花は先つて无常の风に诱はるる。
南楼の月を弄ぶ辈も月に先つて有为の云にかくれり。
人间五十年、下天のうちを比ぶれば梦幻の如くなり。
一度生を受け、灭せぬもののあるべきか。
留念此生并不是无法忘怀生前的事好像草叶上之露水寄宿于水中之月咏叹京 国之花,于荣华之前诱于无常之风玩弄南楼之月,此辈则似浮云消逝于黄昏之中 人生五十年与天下比起来,如梦似幻既然一度拥有此生,又岂有不灭的道理〈敦盛〉是三郎哥最爱的一段诗歌。道尽了生命的无常。当她张开眼睛,看 到的是一片漆黑,信长掩住她的眼睛,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在她的耳枺芘? 用微弱气声说:「欢迎回来,市。」当早晨来临,她抚着似乎还留着余温的榻榻米,感觉着三郎哥还残存的一点 温柔。
隔天她被信长嘱咐要参加宴会。
看着以往的家臣,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可惜少了森可成这名老将,据说信长 听闻他战死的消息非常的难过,收养了他的几个儿子做侍童,其中的三男长定似 乎非常受到信长的喜爱。
一些上洛之后才服事信长的家臣,似乎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她。她端坐着, 却感受到无比的压力。
不久,信长从前门走出,手上拿着一个长布袋,他坐在座位上,开始慢条斯 理的解开布袋,一边解开还一边露出神秘的表情,「长龙。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信长问。
「不知道。」斋藤长龙摇摇头。
信长打开布袋,拿出一颗用金箔涂抹的头颅骨,将他扬起,问:「市,你可 记得这颗是谁的脑袋?」看着信长手中的头颅,市一下子昏厥过去,端女们便赶 紧上前扶起阿市回房。所有的家臣也都一片安静无声,僵直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
「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信长的笑容从容自在,「这是勇猛杀敌的浅井御 前守……嗯……从白骨看得出来他是个美男子吗?看起来跟光秀差不多啊, 脑袋一样都秃秃亮亮的。」「这是朝仓义景。你们看看他的脑门这么的大,想得多,做得少。只会在纸 上画大饼,没有行动的能力。」「这颗是久政,脑袋就小得多了。老人牙齿总是不太稳当,缺东缺西的。」 信长把浅井久政的脑袋丢在一旁,接着信长命下人在义景、长政两颗头盖骨里头 倒酒,问:「这一次灭了这两大家族,大家的功劳都不小,身为主公理应敬你们 两杯。」家臣个个面色铁青,动也不动。
「权六,你是我最勇猛的伙伴和家臣,享有家臣中最广大丰饶的领地和俸禄, 第一杯酒就敬给你吧?」见柴田胜家没有动作,信长又说,「你不喝,那阿狗你要不要代替义父喝?」「主公……我……」利家整张脸都僵住。
「你们斩杀了这么多敌人,踩过几百个尸体,这两个人头又有什么了不起?」 信长面露不悦。「主公赏的酒,你们敢不喝?!」「主公!就让在下代替他们喝吧。」马屁精秀吉自告奋勇的唰的一声站起身, 走到信长面前。
「有骨气。秀吉,你得要喝得一乾二净啊。」信长摸着人中上的胡渣,一副 兴味津津的样子。
接过信长手捧着的头骨,秀吉一股作气的将酒一仰而尽,但不知道是心里头 作祟还是怎么个不舒服,才喝完一杯没多久就掩着口鼻冲了出去,哗啦的一声吐 了出来。
「这三颗脑袋,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信长哈哈大笑起来。
阿市醒来的时候,一个人躺卧在陌生房间内的榻榻米上,身上盖着信长的外 袍。信长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抚着棋盘思考。
「醒了?」信长眼睛没有抬。「三郎哥让你在众家臣面前难堪了。对不住你。」 市看着信长,很久都没有说话,表情从一开始的茫然无助,变得镇定许多。
「在家臣面前建立这样的威望是必须的。」市开口,声音是那么细微,面前 的兄长已经变得使她万分惧怕,很久没有跟三郎哥交谈的她,几乎全身都在颤抖, 「背叛您是长政大人的不对,那是他罪有应得的。」「信治和信兴都死了。我不可能会放过他的。」信长说,「但是我很感谢你, 在金崎战时带了这个豆袋给我。知道你心里还挂念着织田家,挂念着我们,三郎 哥很开心。」信长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还是一样冷酷。
市没有答腔,只是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身,她看着三郎哥的容颜,三十九岁的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英挺焕发,多了一点让人敬畏的神秘感,几年前她还能在三郎 哥的身上爬来爬去撒娇,现在却连接近他看着他的双眼都很需要勇气。
「你的三个女儿都很漂亮很可爱,尤其是茶茶姬,很像你。」「谢谢三郎哥……」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信长一把抱在怀里。她感觉着 他的体温,像一把熊熊烈火般灼烧着,她稍微的挣扎或呻吟,都因为接触到他阴 冷的眼神而轧然止住。「三……」信长抓着她的手腕的手好大,掌心伤痕也磨得她好痛,「我要抱你。」在她 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将她从背后扑倒在地。
他一手摀住她的嘴,另一手抓起她柔嫩的大腿就直接一个猛力的进入,疼得 阿市眼泪都快要掉出来,她发出痛苦的呜咽,不停的挣扎,信长的棒棒在她的体 内,不停的跳颤着。
信长放开她的大腿,伸手进入她干涩受伤的蜜丨穴,并以缓慢抽动的方式润滑, 他另一手揉捏着她的脸蛋与唇瓣,咬着她的耳壳问:「市……你感觉得出来长政 背叛我的时候,三郎哥的心痛吗?」市呜咽着道歉:「三郎哥……对不起……」信长猛然快速的冲刺起来,每一 个深入都深至她的花心,弄得她疼痛不已,却又带了些许失速的快感,弄得她发 出微微娇弱的呻吟。
突然信长将她翻转过来,以仰躺的姿势,从她的下身进入,信长打开她的双 腿,让她的腿呈现蹲势,私丨处也展露无遗,再抓着她的手臂向后拉扯撑住自己的 身体。
阿市的一头乌黑长发散乱在信长的身上,她痛苦的发出呻吟。信长的臀部不 停的撞击着身上的妹妹,还不忘记告诉她:「市……你这样很危险喔,要是你的 声音太大,外面的人要是进来了……看到你这个姿势,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仰躺在信长肩膀上的市咬紧了嘴唇,虽死都不肯让声音溢出口,还是不免呼 吸浊重,喘息不已。
信长则伸手揉抚她最脆弱敏感的阴核,将两片唇瓣用手分开得大大的,「真 厉害啊……刚才还又干又涩的……现在居然能不停的冒出水呢……」「唔……」市的眼泪流了满脸,咬着下唇的伤口也冒出血,信长端详着她的 脸孔,笑着吻她的唇,舔舐着她的伤口,将血与她甜美的津液都吞进肚子里。 「这么痛苦吗?」「啊……痛苦的是……市已经不认识……现在的三郎哥了……」市抽抽噎噎 的表情,让信长更乐,快速的挺进着,嘴里还格格的笑着:「很抱歉,让你失望 了……」一会儿后,信长将大量的Jing液就射在市的体内。她已经软摊无力的倒在他的 胸前,信长便将她抱起,任凭混杂体液血丝与Jing液从妹妹的体内泊泊流出。
信长转身着衣,看着呆若木鸡的妹妹,他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再也不 会把你嫁人了,你是我一个人的。」市躺着,觉得内心好像被重重的捶击,疼痛不已。她等了这么久的这句话, 为什么却如此充满着痛苦呢?她回想着长政大人和煦的笑脸,回想着尾张时代的 傻瓜三郎哥的放浪不羁与认真修行,发现一切都离她这么遥远。
幸福总是离她很遥远,短暂的,错身而过的。
是不是因为不够知足呢?市想。
茶茶姬之章
初章
天正11年,秀吉攻打下北庄。在熊熊火焰中,秀吉找不到年轻时暗恋的佳 人阿市,他知道,已经晚了。就像当初他攻入小谷城时,也有同样的心痛。当时 信长一个转身说,「我回歧阜了,围城就交给你了。」那时信长的表情除了无奈 与愤怒,还带着些许的哀伤与痛处。
市是他疼爱的妹妹,长政也是他疼爱的妹夫。即使是魔王,信长仍不愿意见 到这种场景。
时间过得很快,信长已经葬身于本能寺的火场中,市受侄儿指示嫁给家臣柴 田,柴田和秀吉各据一方对立,这个只会打仗有勇无谋的权六自然不是诡计多端 的秀吉的对手,只是打这一仗实在苦涩。
那又怎么样?秀吉早在喝下那一杯头骨盛装的酒时,就下定决心,如果不能 让佳人爱上他,不如就让她彻底的恨吧。
无奈冷漠的市,也并不恨他,她的心头似乎除了长政与信长和三个女儿之外, 其它人再也无法掀起任何波澜。就连极度迷恋她的第二任丈夫柴田百般照顾疼爱, 市也还是无动于衷。
「主公,里头发现了市殿下的三个女儿。」
「还活着?太好了。」秀吉一夹马腹,转身上前去,不远的地方,便看到了 三个貌似清丽的女孩。
「抬起头来。」当她们抬起头来,秀吉便大大的震慑住,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来。阿市的大女儿,实在太像她的母亲了。16岁的茶茶,就如同当初他在歧阜 城内见到的市一般,有着绝美的脸孔和高岭冷漠的气质,那是他一直追寻的梦想。
而茶茶,比多年前见到的小女孩,还要更美,比较起母亲的宁静气质,她还 像是一朵将要绽放的花朵,多了一些似有似无的娇媚与性感,也少了一些冷漠。 让秀吉很想在别人都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占有她,染上自己的色彩。
「带她们回伏见城,妥善照顾。」秀吉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北庄城。
さらぬだに打ぬる程も夏の夜の梦路をさそふ郭公かな夏の夜の梦路 はかなきあとの名を云井にあげよ山ほととぎす「还眷恋着红尘,不愿归去,只恨那夏夜杜鹃啼叫着,声声都在催别离。」「人生有如夏夜之梦,感叹声岁月即逝,愿意寄那杜鹃,将功名送到九霄云 外。」市与权六,两个人所唱出的辞世之句,从北庄城内缓缓的流泄而出。
回到京都伏见之后,秀吉照例在宴会厅举行宴会,庆祝胜利,但他却怎样也 高兴不起来,权六已经老了,当初织田第一猛将的霸气没有了,只是一个平凡且 疲累的老人。
那他呢?越接近50岁他就越感受到恐惧,他不像信长有着显赫的身世,他 靠着自己爬起来,到最近这几年才慢慢能够享受到胜利的果实,但是,无可奈何 的,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去享受这一切,也没有时间去维持这得来不易 的荣耀。
他提着酒,在走廊上坐了下来,看到了市。
穿着简素和衣的茶茶坐在廊边的扶手,看着月亮,抱着一只脚,屐和足袋丢 在一旁。她轻轻的唱着母亲辞世时的句子,脸庞挂着两条清泪。
想妈妈吧……
「茶茶……嫁给我当侧妾吧。」他说,这句话根本没有犹豫也没有思考。对 秀吉来说,这是一个必然,无论是她身为织田家后裔的优异血统,还是身为先前 暗恋的市的女儿。
茶茶看着秀吉,脸上拥有着超龄的成熟表情。「羽柴大人……您比我的父亲 年纪都还要大呢,茶茶怎么能嫁给你呢?」「现在你们三姊妹都是由我照顾,所以我说了就算数。」秀吉凌声道。
「既然您都决定了,又何必过问臣妾?」她没有回头,定定的看着月亮。秀 吉惊喜于她的胆识与机智与冷漠,却又为着「臣妾」一字感到开心。
「下来。」他伸手给茶茶,她便支着他的手爬了下来,乖顺的依偎在秀吉身 边。「这几天我会叫下人买几件漂亮的衣服给你和妹妹,秀吉伯父会好好的照顾 你们。」「谢谢主公。臣妾会好好侍奉您的。」环抱着秀吉的手,茶茶笑了,笑得秀 吉心里头像绽放的花朵一般,美得不得了。
离开秀吉的臂膀后,茶茶躲在被窝里哭了。她一点都不想嫁给这个看起来像 个猴子般的男人,但是……她还记得母亲在临死前对她说,要她好好照顾妹妹, 要她们珍惜自己的幸福。
母亲曾经说,在这个时代,女人只是工具,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有利用价值, 可以用来巩固军国关系的联系,如果妄想在爱情中得到幸福,得到的只会是心碎。 那,要怎么样才能获得幸福?母亲没有说。母亲悲苦了一辈子,还是参不透这幸 福。
「姊姊怎么了……?」跟姊姊一同睡的小督问:「初姊,茶茶姊哭了……」「我要嫁人了……」茶茶倚着妹妹阿初的肩膀,她很少这样依赖她们,但是 现在她没有人能够倚靠。「我要嫁给那个……将逼死妈妈的坏蛋……,初……我 觉得好害怕……」「是羽柴大人……?」初问。「是因为你长得很像妈妈的关系吧……」茶茶频摇头,「羽柴大人不仅将万福丸刺死……围了父亲的小谷城……也将 母亲逼死于火场之中……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嫁呢?」靠着抽抽噎噎的姊姊,阿初拍着她的背频频安慰。阿初是个温和的女孩,像 她的父亲有一张和煦的笑脸,「现在我们没有父母……也只能听从他的指示了…… 这是你的命运,茶茶姊。」茶茶一个人抱着双膝,思想着整晚都没有睡觉。羽柴若不是真心要对她们姊 妹好,大可不必顾虑她们的性命,也不必处心积虑迎她进门。
这真的是命运吗?
本来,她很想要为父母报仇,杀了这个枕边仇人,但是他的温柔宠让,让她 不得不去接受命运的安排。
茶茶入籍后成为了西之丸殿,茶茶被领着去见秀吉的正室,北政所。她是一 个眼睛漂亮的女人,有着相当和蔼的脸孔,看着她的时候,茶茶有一种见到母亲 的亲切感,有别于秀吉其它侧室的高傲架子,北政所宁宁有一种娴秀能干的气质。
茶茶虽然不讨厌她,却对她还是有些敬畏,尤其在当她听闻茶茶是市的女儿 的时候,她突然变了的眼神。
龙子是另一个秀吉的侧室,下人称之为松之丸殿,长相美艳动人婀娜多姿, 非常受到秀吉的宠爱,不管到哪里都总是带着她,她似乎不喜欢茶茶,在茶茶初 夜的晚上,秀吉到了很晚的时间才到她的房间,原因就是因为龙子将他拖住了。
那天秀吉一脸歉疚的进门,看到跪坐在床边的茶茶已经满脸的倦容,赶紧上 前哄道:「抱歉……茶茶,我回来晚了。」「不要紧的……」茶茶端坐着,看着秀吉有些疲惫的面容,看着他因为先前 战争而在手臂上留下的伤痕,她的感觉只有心疼。这个男人是如何的保护她们三 个姊妹,是如何的从中国快速返回讨伐明智,他的努力与忠诚,都写在这些皱纹, 这些汗水里。第一次见到秀吉的时候,虽然母亲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她却感觉 到总是笑脸盈盈的他,并不是坏人,即使她不爱他。
「主公,如果您累的话……那可以直接就寝没有关系……」「哎呀,你说什么傻话……我不累……」秀吉逞强的。
「那就拜托您了。」茶茶向秀吉行跪拜之礼后,秀吉便接近了美人,抚摸她 柔嫩的脸蛋,解开了罗纱质料的肌襦袢,茶茶稚嫩的肌肤便完整的显露出来。
「茶茶,你真美。」茶茶的脸微微别到另一边,有些发烫的,秀吉将她轻巧 的倒在床上,盖好被,捻熄灯火,再脱掉一身的累赘,他的动作显得有点猴急。
对秀吉来说,茶茶不仅是阿市的翻版,她的整个人,还有着织田家独有的血 裔。这样的价值对他来说是很宝贵的。
秀吉的身体接近了被铺内的茶茶,感觉到她的颤抖。「是不是有点紧张?」 茶茶点点头,娇羞的回答:「是的……」「放心,主公会慢慢来的。」秀吉缓慢的亲吻着她的肩膀与胸口,他的胡子 扎的她又痒又刺,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
「你真可爱……」看着没有经验的茶茶发出一声一声稚嫩的细吟,对好女色 的秀吉来说,真是莫大的享受。
茶茶似乎了解秀吉的想法似的,更是娇羞呻吟,还不停的躲避着,「主公…… 别这样……茶茶觉得不好意思……」秀吉捧起她稚嫩的双丨乳丨,盈盈的充满手中,虽然才16岁,但她身体圆珠玉 润,丨乳丨房雪白丰满,一点都没有幼稚孩童的孱弱贫瘠。秀吉揉捏着含舔着,逗弄 得茶茶渐渐双眼朦胧,意识不清。
秀吉更将手轻轻探索着她Chu女的禁地,发现已经是湿搭搭的一整片,更用手 指抚摸她柔软敏感的阴沪,用手指头伸了进去,使得她娇喘不已,频频喊痛。
「接下来会更痛呢……」秀吉瘦小的身子趴俯在茶茶身上,他稍微的套弄了 几下之后,便将枪口对准洞口。「忍耐一下喔……」「是的……」茶茶咬着牙,忍受着他涨大的棒棒进入的扩张不适,「好痛……」「忍耐一下喔……」Chu女紧缩的肉壁夹得秀吉畅快极了,即使有着层层阻碍, 这份快感还是让秀吉不待他的棒棒整根没入,就忍不住稍微的抽动起来,只是摆 动了几下后,秀吉便忍耐不住兴奋,颤抖两下便结束了Zuo爱。
茶茶感受着身上的男人一下子疲软下来,虽然惊讶,但还是紧紧得拥抱着秀 吉,顺着他的呼吸也跟着软下身子。
这就是交合吗?茶茶有点不太明了,只是感觉和小时候偷看妈妈和舅父的场 景有些许的不同,但是她了解秀吉爱面子,了解身为一个麾下千万的主公,床笫 之间的事情是绝对的闺密,她只能尽可能的取悦他,不能有一点点的怀疑。
「抱歉……茶……」过了许久,秀吉有点不敢看她年轻天真的容颜,一面将 已经疲软的荫茎拔出,一面说。
「主公……让臣妾来伺候您吧……」茶茶低下身来,仿学着母亲对舅父做的 一样,将秀吉的棒棒含入口中,含舔吸弄着,温柔的让秀吉全身颤抖。秀吉感到 万分惊喜,他所有的妻妾,没有人曾经这样对待过他,这样的感受除了有着舒畅 感,还有身为男人的驾驭感。
或许是因为秀吉的妻妾全是公卿家的女儿,她们绝对不会自降地位做这种类 似奴婢才肯做的服侍,而岂知这样的功夫是从织田家的端女阿和那儿传来的。看 着茶茶吞吞吐吐着,秀吉感受到被崇拜被珍惜被环绕着敬爱的快感。
「茶茶……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主公开心,茶茶愿意做任何事情。」茶茶微笑着。面对乖巧 的茶茶,秀吉自然是又疼又爱。年中命下人在大阪筑城,一年半后便带着她们回 到大阪居住,茶茶成了他最疼爱的宠妾,在家中的地位不断的抬高,龙子或是其 它侧妾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石田三成,她会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是整座城中最年轻的家臣。他有点 瘦削且高的身材,纠紧的眉头和紧闭的嘴唇让他的脸庞有一种严肃感。在贱岳、 山崎战都有相当活跃的表现,在淀川的谈判又展现出绝佳的经济观念,使得秀吉 非常重用他,据说下个月即将要受封为五奉行之一,享有四万石的领地。
他总是很冷漠。她很少看到他笑,而且他似乎很不受其它家臣的喜欢,茶茶 很喜欢看到他在与其它家臣辩论时,锐利的言语。但,却又觉得,如果他多笑, 应该是会可爱一些。
她开始认识他,是因为左近。左近是一个智勇兼备,豪气万千的大汉,据说 以前也是个大名,城内所有人都赞赏他的才华能力与志勇双全,却不明白为什么 他肯在三成底下做事。
当他入城时,秀吉问三成:「这人是谁?」
「曾经侍奉过筒井家的岛左近胜猛。」
秀吉大大的惊讶,「你居然能说服他?真是不简单。你是怎么办到的?」「我将我知行的一半给他。」三成说。
「啊!?」秀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主君和家臣俸禄一样多?三成,这 种事情只有你做得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说服他。」三成语气仍然冷淡。
后来有机会与他们相遇,茶茶也没有放过慰问的机会,与左近谈谈天。「左 近,听说在侍奉过筒井家后,你还当了一阵子的浪人?」「是的,二之丸殿。」左近点点头,亲切的回应,一旁的三成看着远方,默 不作声。
「浪人的生活有趣吗?」
「并不如您想象的喔,」左近笑着看着眼前年轻的小女孩,说:「有时候有 一餐没一餐的,有时候没有住所居住。」「这样子啊。不过却也很能够磨练自己呢,」茶茶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 「是不是因为这样的训练,才让石田大人对您赞赏有加?有机会我也蛮想过过那 样的生活呢。」旁边的三成从鼻子内哼气一声,左近赶紧打圆场,「哎呀,您这娇贵的身子, 肯定是会受不了的。」「放心,左近。石田大人的态度我早就习惯了。」茶茶笑说,「宁宁夫人说 过,石田大人的别扭程度,是整座大阪城之最呢。」「哈哈哈哈哈哈。」这句话逗得左近开心得不得了,三成在一旁面无表情, 对她也无可奈何。
「石田大人,主公在后院喂鲤,你不是要找他吗?」三成没有答声,自顾自的向前走,茶茶对左近微笑过后,尾随三成向后院去。 他走的速度又急又快,根本没有让她跟着的意思,不止如此,她主动向他攀谈他 也从来没有理会过,真的很难相处呢,茶茶心里想。
当她到后院时,看到秀吉坐在池边,对着来临的茶茶他很开心,拉着她细嫩 的小手一同喂着鲤鱼,根本无心听取三成的任何话语,随后竟说:「三成啊…… 晚上我要睡的时候你再来吧。」「主公,石田大人人都来了,您还要他待到晚上?」茶茶识相的,「臣妾先 告退,让你们好好谈谈,好吗?」「欸……你别走啊……」秀吉急急的,茶茶在她耳旁咬着耳朵,安抚着: 「主公……您乖乖的……晚上臣妾会好好补偿您的……」「怎么个好好补偿……?」秀吉笑开了怀,一脸标准急色鬼的模样。
「哎呀……您别让我难为情啦……」茶茶娇声躲避着,笑闹着离开了鲤鱼池。 三成也向她微微鞠躬,表示谢意。
这使得茶茶笑得开心,或许三成并没有想象的这么难以相处。在大阪城内, 秀吉大人像她的父亲,家臣们的年纪也都稍长,年纪比较相近的其它侧妾一个个 都不太友善,这个大她六岁的三成,似乎能够成为不错的朋友。
毕竟她已经疲于去假扮一个乖巧的臣妾了。每天静静坐着傻笑撒娇,百依百 顺情热满点,除了主公之外生命没有任何重点。
每天的下午,茶茶都会奉命到宁宁夫人的房间练习书画和和歌,宁宁总是夸 她能够写得一手好字,绝对是母亲教导得当。宁宁夫人和母亲都是尾张出身,讲 得一口标准的尾张方言,她总是夸赞母亲的才艺与落落大方,茶茶听着听着总是 笑得很甜。
「夫人,三成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说的是石田治部少辅大人吗?」宁宁笑问,「茶茶姬也吃了他的亏吗?」「也没吃亏……只是觉得他并不很好相处……」「这孩子本性并不坏,只是对人讲话的态度并不好罢了……」宁宁静静的看 着手上的书册,「他的脸总是很寂寞啊,交不到朋友的关系。那个浪人来了之后 三成比较开心了,这个人似乎可以帮助他很多,真是太好了。」「宁宁夫人……您真的很美。」茶茶有点奉承的,「难怪主公那么的爱您。」「以年轻美丽我是比不过茶茶的。」宁宁说,「我能够胜利的,只是一同与 主公奋斗的那么多年的劳苦功高,对主公来说,宁宁不只是妻妾,更是闯天下的 伙伴。现在各个妻妾都是名门望族,只有我出身卑贱,但也就是因为我是与主公 一同苦过来的糟糠之妻,我永远都不会因为之后的官位与身份地位而改变。」茶茶点点头,依然是那样天真的脸孔。「茶茶很羡慕主公能够有您这样的贤 内助,主公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您呢。」宁宁一个白眼,有点失笑的表情。「你啊,今天糖吃多了?嘴甜得跟什么一 样。」「今天又跟龙子殿吵架了。所以才来找宁宁夫人撒娇……」茶茶嘟着嘴说, 「人家要下去了。」「你们呀,就是爱争风吃醋。」宁宁摇摇头,目送茶茶离去。她的目光有点 怜悯,虽然这个女孩总是笑着,但似乎并不是真的快乐。
而其它的侧室,总是会到宁宁这儿讲她的不是,说她气焰高张啦,说它让主 公好几天都不下床啦。就是秀吉侍主家的女儿又怎么着,毕竟已经嫁进来了,却 比别人都要高一等等尔尔云云。宁宁只是安抚她们,这是身为正室的气魄。
这孩子的童年过得波折,六岁便失去了父亲,在织田家过得畏畏缩缩,一天 到晚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失去母亲后这两年进入羽柴家的她,似乎变得更加的 压抑,她的笑容总是光彩得有些逞强。
比起市的温婉大方,茶茶更多了一点动人的忧伤。
中章
三成的脸上总是挂着忧郁。自从升作治部少辅后,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例 如福岛或加藤,从贱岳一战结束后就对于俸禄奖赏诸多不满,由以福岛正则为首。 即使贱岳七本枪这个名号响亮,他也不屑于与胁阪等人共称。
幼稚。福岛这个长不大的拗憨个性,自以为哭声越大越能要得到糖吃,他怎 么不继续去趴在北政所的大腿旁撒娇叫几声叔母,说不定还能换来几万石的俸禄 呢。
因为他的年轻,使得大多数的人都不看好他的能力。无妨,他也不需要别人 多看好他。只要主公能了解他的能力与辛苦,别人他不在乎。
到了二之丸,他先去拜见二之丸殿,「二之丸殿。」「治部少辅大人。」茶茶有着相当吸引人的美貌,与慧捷聪明的反应,三成 总是想要跟她保持一点距离,与其说惧怕她,倒不如说她总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 相处。「怎么有兴致上我这儿来呢?在找主公吗?」「是的,不知道主公他是不是在二之丸呢?」「主公一早和小早川殿和秀长殿上山了。」茶茶摇摇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似乎都没有通知家臣们呢,已经好多人上我这儿来找他了,真是的。」「既然这样,那在下先行……」「欸……别急着走……」茶茶吩咐端女后说,「上次与左近闲聊,听到他非 常喜欢这种酒,我特地差人从歧阜买回来的。帮我交给他吧。」「殿下将这么名贵的酒赠与左近,他一定非常开心的。」三成点头表示感谢。
「咦?石田殿也是近江人吧?」茶茶眼睛为之一亮,询问着。
「是的,在下是在近江阪田出生,幼年在一寺庙做杂工。」「那里距离小谷城近吗?您有听说过我的父母吗?」茶茶的眼神中满着亮光, 「能不能说给我听呢?」「是的。」石田看着眼前的二之丸殿,感觉得出来她对于故乡与已故父母的 思念如此深刻,「虽然当时还小,但是小谷夫人的美貌仪态与浅井大人的年轻才 干,都是大家都津津乐道的……」三成从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但看着茶茶的笑容,他就不由得也越讲越多,即 使他用的是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说,其实他自己冷淡的口气,连自己听了都讨厌。 但看着她的反应,或着皱眉,或者笑容,或者困惑,就是他此时最大的满足。
而后的日子,只要三成有空闲,一定都会上二之丸替茶茶说上一些近江与尾 张的小故事,谈谈当时的趣闻与传说。渐渐的,他有点喜欢上她纯真的笑容,比 起平日在谒见厅时秀吉身边柔顺美丽的茶茶,听着故事的她,似乎眼神充满着生 动的魅力,更加的光彩夺目。
他抑止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与爱恋,一直到那天。
他正讲着武田信玄与诹访湖衣的故事时,茶茶突然沉默的表情使得他稍微的 安静:「殿下……怎么了吗?」「这个故事我听母亲说过……」茶茶低头,想着母亲那天的表情,那么哀伤, 她的长发,她身上充满的香味,还有她梳着茶茶的发丝柔软的指尖,一切都像昨 天才发生过的一样。
那时候茶茶还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的喜欢这一段故事,一直到后来,发 现了舅父与母亲的事情,才明了母亲眼底的哀伤与痛楚。在本能寺事变发生前, 舅父都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深爱着母亲,不让她离开一步。
即使她总是说舅父的不是,说他是个魔鬼,但茶茶知道,母亲对他的爱是相 当浓烈的,否则听闻本能寺之变舅父死于大火之中时,她不会这么痛苦。
母亲曾说,没有三郎哥的世界,她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抱歉……」
「我才抱歉呢,石田大人……让我的心情影响你了……」她摇摇头,叹了一 口气。「这些日子总是任性的要您放下水口这么多政事要处理……来二之丸给我 谈天,真是对不住……」「别这样说……」三成相当不擅言词,除了礼貌的抱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着她的表情,希望不会像会谈时面对其它家臣般的硬冷,但他还没有学会微 笑,嘴角还是憋得死紧。他对女人一向没辄,尤其是她这样,似乎能够看穿他所 有心事的女人。
「只是……只是我好像遇上知己了,与石田大人谈天真的很开心……对我来 说,这辈子总是要抱着一期一会的心情。对于我重视的人,我才能好好把握住, 要是……」她低着头,怯生生的:「要是能够在我还没有出嫁的时候……能够认 识您,就好了。」石田看着茶茶,全身的僵直住,看着她。
茶茶安静片刻,没想到三成一点反应都没有,有点泄气,但还是硬是给自己 下了台阶。「真抱歉……让您困扰了,您也是有家眷的人,我更是主公的侧妾, 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宁宁夫人那儿了。」「等等……」三成一下子急了起来,伸手放在茶茶柔嫩的手上,这个举动有 点惊吓到茶茶。「抱歉……殿下。」「石田大人……」茶茶脸颊微微泛红,将手缓缓抽回。「你我都是命运的傀 儡。很多事情我无力去改变什么,但是……茶茶也是想获得幸福,所以才会斗胆 向大人诉情……」茶茶起身,三成也跟着站起来。「茶茶只是个弱女子,我的幸福不存在于战 场上,而只有在这个家屋内,假使大人顾忌到礼数道德而拒绝茶茶,即使是在仇 人枕边一辈子,永远得不到幸福,茶茶也绝对不会后悔的。」「殿下……」三成面对着茶茶笃定且充满男子气概的神情,不由得打从心里 敬佩。他的手在茶茶的发际边游走,却迟迟不敢触碰到她,茶茶更接近了他一些, 呼吸已经近在他的唇边,使得他不停的发出叹息。
「别叫我殿下,叫我茶茶……」茶茶进入三成的怀抱,但三成一下子激动 的跳开了,而且面色发青,浑身颤抖。
「……抱歉……殿下」推开茶茶的三成,支吾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在下无 法……」「三成。」茶茶微笑,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感觉到他又颤抖了一下,躲避掉。 「放心,我说过了,就算您拒绝我,我也不会后悔的。谢谢您这几天来陪我谈天。
茶茶一个转身,打开了后方的纸门吩咐。「阿通,治部少辅大人要回去了。」看着她优雅自在的笑脸,三成陷入了沉默。
茶茶并没有改变。她还是继续对疼爱她的秀吉任性撒娇,在侧妃间争风吃醋。 变的是三成,看不到那么神采飞扬的她,他显得有些忧郁。
茶茶的小妹小督,去年和佐治离婚后,今年听说要嫁给秀胜。茶茶亲自替她 挑衣饰,而足不出户,许多大阪城内高级的和衣店都送上样品到二之丸供她挑选。 这一点龙子似乎有点吃味。
「二之丸殿,现在小牧长久都还在掀战事,您用得着花大把银子要这么多和 衣店都寄样品来吗?宁宁夫人知道不知道会如何作想呢?」龙子站在门边,歪头 看着貌美的小督,一脸轻视的。
「真是不好意思啊,松之丸殿,我疼爱舍妹,就像您疼爱自己的兄长一样, 既然您的兄长都可以一下子出人头地,我们家小督稍微风风光光的出嫁,又有什 么不对呢?」茶茶头也不回,继续挑选着小督发上的簪饰。
「听说您去年才离婚哪,谁叫你夫君不识相,跟错主子,才会惹怒主公呢?」 龙子看着小督,感觉她温顺的气质似乎比较好欺负,便开始酸道。小督果然一声 也不吭,只是脸色铁青。
「松之丸殿,您嘴巴挺厉害的。」茶茶笑,「不知武田殿下地下有知是作何 感想?」武田是龙子前任的丈夫,本能寺之变时属于明智光秀一方,后来遭到羽 柴家的讨伐时自杀身亡。
龙子不说话,眉宇间的怒气已经展露无疑,带着端女即将要离开。
「对了,松之丸殿下。」茶茶又补了一句,「这些花费都是我自己掏腰包, 也早就请示过宁宁夫人,不用您操心。」龙子美艳的脸庞怒气腾腾,转身看见茶茶的端女阿通就一脚踩了下去,听到 阿通的惨叫声,这才满意的离去。
「阿通,你不要紧吧?」小督在龙子离开后,急急的跑向阿通。
「奴婢没事……」阿通说。
「阿通。」茶茶说话的表情冰冷,不带什么感情。「下去吧。以后龙子来了, 你就可以下去了。」「是,夫人。」「小督,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龙子只是嫉妒我的快乐与主公的宠爱, 并不是真的讨厌你。」「姊姊,你变得很强悍,和刚进羽柴家时……不一样。」小督说,表情有点 沉重。「为了保护自己,你变了很多。」「为了要保护自己就是要不断的伤害别人。小督,你要记住。要以自己的幸 福为最优先,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可以相信的。」茶茶拿起一块上等的绸布 给妹妹,这样说,那语气与表情让小督都感觉到害怕。